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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梯图纸怎么看 木工,我们的昨日

建筑木工识图 更新时间: 发布时间: 建筑木工识图归档 最新发布 网站地图


楼水根,前杭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一员,从警近40年,只做过一个警种——刑警。曾荣获一等功1次,三等功3次,嘉奖12次,称得上是一位功勋侦查员。老杭州人记忆深刻的上世纪九十年代3·31千岛湖惨案 ,一次杀死32人案件的突破口,是他最先找到的。

大半生刑警生涯,他目睹过无数血泊中的家破人亡,也亲历过经年累月的长途追捕,更承受数不尽的生离死别人生况味。那些风干后的伤痛,历经岁月变迁,仍是沉淀在他生命中无法抹去的记忆。

他的一生经历了诸多艰难与离别,印象最深的一次,还是要从从警之前的军人生涯讲起——

在唐山当兵时的楼水根

1976年7月28日3时42分53.8秒,唐山大地震。

楼水根清晰地记得发生在46年前的那一刻:房子开始摇晃时,自己同宿舍的老兵厉声一喊:地震了!赶紧跑!

楼水根惊醒,从床上跃起,顺势从最近的一个窗户跳了出去。

那一年,楼水根18岁,刚刚高中毕业,被北京空军挑中,成了一名航空兵,所在部队就在唐山机场。


很快,游泳池一池清水变成了一池血水。


楼水根因从小习武,身体素质出色。高中毕业全国招考空军,他的体能成绩是甲一。于是,1974年,18岁的他来到了北空。

楼水根是一名地勤兵,维修飞机上的无线电系统。他从小最喜欢捣鼓这些,初中时就能自己组装出半导体和小电器,在自家居住的院子里还能引起邻居们的轰动。从事的工作刚好是自己的兴趣爱好,感觉很棒。

战友要找楼水根,会默契地去宿舍后面的仓库找,大家都知道他只要有时间,就在仓库背诵各种工具书,所有的无线电技术他学得滚瓜烂熟,是部队这块业务最好的人。没多久,楼水根入了党。

唐山大地震发生前,楼水根说那几天就觉得有点异常,“唐山是很干燥的地方,当时,我们射击训练的时候,要匍匐在地面,但当时地面很潮,有点泛水,感觉不正常。”

大地震,还是来了。

被老兵的话惊醒后,楼水根跳出窗外,身上只穿了件短裤,整个人在发抖。到了篮球场,整个大地就一直在那里晃,他在操场上看到很多和他一样的战友。

唐山地震前的那年夏天

“半小时之后,大家才开始集结,慢慢组成一个队伍,有领导让我们上车,我们的任务是去抢救在唐山市里面的空军某部被困人员。

电线因短路而爆闪,天空时不时有异常闪光,像恐怖片里看到的那样。一路上,所有能看到的房子全部塌掉了,整个大地都在往下陷。

到了救援地,我们傻眼了,一幢高楼全部变成废墟。要挖地救人,怎么挖?只有一把洋锹,没办法只能手脚并用。

跟我在一个中队的杭州兵,还有项安国,我们两人一组。

余震还在继续。有一个三角形的区间,我脚上吊一根皮带爬进去,安国在后面拉住皮带。钻进去后,我在废土当中先是摸到了一个头,又小心翼翼把他的身子挖出来。

他还活着,还能说话。说他是个参谋,让我救他。

那时,天还很黑,余震剧烈,那个三角型空间随时会被重新震塌。我拉着他,安国在后面使劲拉我的脚,我们俩用尽全身力气,终于把他拉了上来。但是没想到,他的肚子已经被钢筋完全刺穿了,拉出来没多久就咽气了。

这是我和安国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场景,完全懵了。

当时的情况也不容我们多想,紧接着又继续去挖有呼救声的地方。但是,让我们沮丧的是,后面一连挖出了6个人,没有救活一个。往往是挖的时候还有声音,等挖出来都没气了,而且,很多都是年龄很小的士兵,连胡子都还没长出,应该多数是通讯班的小兵。而我们的手上全是水泡。

就这样,天慢慢亮了,我和安国两人又饿又渴,累得瘫倒在地上。当时有纪律,不论挖到什么食物都不准吃,全要凑在一起,也许是给重伤员必要的时候吃。

我印象很深的是,安国当时挖到了一个苹果,正拿起来往嘴里塞,啪一下就被连长敲了一下头,他喝道:不准吃!要集中分配!

我们当时手边还有一瓶白酒,这个不属于集中上缴的食物,实在撑不住了,于是我跟安国两人哐当哐当喝了几口白酒解渴。没多久,两人都倒下睡了,直到有人把我们叫醒,又再继续挖。”

当年一起救灾的战友们

到了下午,总政医疗队赶到了,临时帐篷搭在机场附近,开始抢救各种伤病员,楼水根他们开始配合医疗队救援。

当时,机场方圆百里的群众知道救护队在这里,受伤人员一路驴车马车地被送过来。伤势重的要立刻就地手术,比如截肢,当时也没有止痛药,只有用双氧水做一些简单消毒。

当年,机场边上有一个游泳池,换洗的绷带要在这里进行漂洗。楼水根记得,很快,一池清水变成了一池血水。

天热,苍蝇满天飞,楼水根其中一项重要的任务,是用扇子帮助赶苍蝇,怕被苍蝇叮在伤口上感染。

第二天,又有了新的任务,坐飞机去给城里的百姓们空投食物。

“因为公路铁路网全都瘫痪,食品进不来,最初的救援全靠飞机空投食物。那些都是一袋袋的大饼馒头。我身上绑好安全带,固定在直升机上扔下去。”

抗震救灾结束后,和战友们在废墟前合影。

第三、四天,交通渐渐有所恢复,运到机场的物资,在停机坪慢慢堆成了山。楼水根的新任务是装卸物资,要及时地把物资搬运上汽车,运输到市区,不停地运,不停地卸。除此之外,他们还要彻夜站岗,守护好救灾物资。

“受伤的人实在太多,有的伤势严重,等不到做手术就走了。机场跑道上,目及之处,都是遇难者遗体,用一句人间地狱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。”说起当日当时,即使已经过去了46年,楼水根依然神情惨痛。

救援与灾后重建不间断地进行,楼水根和战友们清理坍塌房屋,掩埋尸体,帮助当地老百姓搭建抗震简易房……就这样,大地震发生后,他和战友们整整忙碌了一个多月。

“唐山大地震,是我很多年后都无法去除的噩梦,在梦中,是满世界的尸体,永远锯不完的残肢断臂,以及满满一泳池的血水。经历这样惨重的自然灾害,能够活着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。”楼水根说。

在第二故乡的生命一课,难忘终生。(左一楼水根)


领导很失望,认为他不是做刑警的料,他被“发配”了。

在唐山的日子,楼水根最想念的就是西湖边上的家。

以前的人们形容杭州城一直有一句话,叫美丽的西湖,破烂的城市。这个感受对楼水根来说尤其深刻。

楼水根三岁时,父亲带着一家人从绍兴嵊州到了杭州,经人介绍进服装厂学做裁缝,楼家落户的地方,就在西湖边一条叫浣纱路的地方。

这里是杭州城最好的地方,他的家离西湖直线距离也就100米,往右转,就是闻名世界的白堤和著名的断桥。可他们家在浣纱路的一个大杂院里,全家四口人,挤在一间18平方米的平房内,厨房公用,天井上空横七竖八挂着晾晒衣服的铁丝。

学校和家都在西湖边上

“小时候我非常瘦弱,经常受人欺负。家门口经常有男孩子们,一群又一群打来打去。有些小孩还特别凶悍。有一次我就被他们打了,头上被砖头砸,受伤还蛮厉害的。我爸看到后,让我去习武。

我的师父叫何长海(注:“武林活拳”创始人),我师父的师父叫刘百川(注:人称“江南第一腿”,中国少林武学泰斗),在武术界都很有名气。”

从此无论春夏秋冬刮风下雨,每天早上五点,少年楼水根都准时去柳浪闻莺报到,跟着师傅一心练习武术摔跤。

他把师父的教诲一直谨记在心,“武术是用来强身健体,不是用来打架斗殴,一定要用在正道上”。

有一次,学校里有一个小混混找他挑衅,他用学过的武功三两下就把别人摔倒在地。此后中学阶段再没人敢欺负他。楼水根听说,后来这个混混在社会上打架致人死亡后,被判了死刑。

楼水根和师傅何长海

四年的军旅生涯很快结束了。回城的工作选择不多,楼水根和很多战友一同被分配到杭州市公安局,他在刑侦处一大队。

一大队又被称为重案大队,杭州市发生的重特大案件都由一大队为主侦破。

那是青年民警向往的地方,也是刑警建功立业的英雄土壤。有很多同事从这里走上了领导岗位,也频频出现在报刊杂志新闻媒体上,成为闪耀的明星,所以同一期进入到一大队的年轻人都很拼。

一大队的年轻人(后排左一楼水根)

但是楼水根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,他坦诚:“我不喜欢这个警种,太累了,而且整天直面那些杀人犯或重特大刑事犯罪人员,让我感觉很不舒服,或许是我自小胆小,我缺乏和他们对视的勇气。”

刚刚进入公安局的时候,楼水根很不被大队长吴小章看好,认为他做任何事情,都不像是个警察。

“当年,吴队长在我们这一代年轻刑警心目中,就是神一样的存在,区县只要有疑难案件都会求助于他。他带领我们奔波在不同的凶案现场,只要有他接手的案件,总是迎刃而解。

虽然经历过了唐山大地震,也见过了那么多的尸体,但是当我第一次见到凶案现场的尸体时,还是触目惊心。

有一次,钱塘江江面发现一具浮尸,吴队长带领我们过去,他要求我去跟法医们一起把尸体抬上来。那个尸体在水中浸泡已久,高度腐败,味道呛人难忍。吴队长说抬尸体就是一个刑警的第一堂课,必须自己上。

抬完尸体那段时间,我好几天犯恶心吃不下饭。从警那么多日子,我还是始终克服不了对尸体的极度不适,也许这也是唐山大地震之后的心理阴影吧。

回想起刚进公安局的时候,我身上缺乏刑警必备的素质,没有凌厉的气场,没有老练的心态。吴队长带着我们去收审站询问嫌疑人的时候,我还给他们递茶递烟,被队长批评,一点没有警察不怒而威的气势,做事总有失误”。

楼水根是个晚熟的人

一次,楼水根带着犯罪嫌疑人去指认现场,嫌疑人交代赃物藏在白堤孤山上。由于没有经验,他们把他的手铐戴在前方。楼水根和另一个年轻民警走在后面,他们让嫌疑人在前面带路。结果,嫌疑人在前面越走越快,一下子就消失在树丛中。

“我们俩惊慌得不知所措,这可是大事,已经批准刑拘的嫌疑人从我们手上溜掉了。后来自己冷静下来,幸好孤山就在西湖边,这一带,我从小就很熟悉,要从孤山出去,势必经过白堤的两段,一头是断桥,一头是西冷桥,于是我们分头埋伏守候,我在断桥口等着。”

天渐渐暗下来的时候,楼水根看到了那个逃跑的嫌犯,一只手的手铐已被他打开,挂在另一只手上,悠哉悠哉地走来。楼水根上前把他摁倒在地,押了回去。

“父亲因为没有文化,所以他对我的学习一直非常的重视,从小为了保证我的学习,总是督促我早睡早起,每天早晨5点钟我就在起床背书了,晚上往往在七点以前就睡下了。

这从小养成的早睡早起的习惯,也成了我工作中难以克服的“陋习”。比如有一次在审问的时候,我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而嫌疑人独自坐在对面呆呆等着。领导听了大声呵斥:万一嫌疑人把你杀了逃掉怎么办?”

还有一次,轮到楼水根值班,值班室接到报警说发生凶杀案。领导急着找值班民警出警。哪知道楼水根在宿舍睡得死死的,还把房门插销反锁了,领导一脚踢门踢进来才把他惊醒。

领导对楼水根很失望,认为他不是做刑警的料,把他调到站前派出所帮助办理巡查流窜犯。

这次发配于他真是醍醐灌顶,所有一起进一大队的同事都在拼命进步,只有他一个整天梦游般不上正道。他的荣誉心和好胜心被剌激到了。

于是在站前派出所的日子里,楼水根成了最勤奋的一个,不光所有最琐碎最辛苦的基础活抢来干,连内勤写材料汇总工作也包干了。这些成长吴队长都看在眼里,就这样,不到一年他又被调回了一大队。

重回一大队后,楼水根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。对于身边的领导和同事们,更有了一层新的认识,把他们的一言一行当作自己的标杆。

楼水根说自己当年最佩服的是时任处长沈庆余,“喜欢听他分析案情,抽丝剥茧头头是道,就像听故事一样。他工作要求也是非常严格,要求我们每个现场都要熟悉并且再三询问,把所有的疑点尽量吸收消化,找出重点和办法。

有一次,一个同事汇报时非常潦草粗糙,沈处立马说你肯定没有仔细调查访问,还要求他当天再去现场,把情况摸回来,要知道当时已是晚上九点了。”

1985年,楼水根进入公安系统第7年,他第一次得到个人嘉奖。“奖品是一个保温杯,上面刻有我的名字。这个杯子,后来跟了我很多年,成了我的随身物品。也是从那一刻我相信了,之前并不是领导对我有偏见,只要你认认真真去工作去付出努力,他们还是会认可你的能力的。”

这次得奖,是因为那年杭州发生一起杀人分尸案。一个女子,被人杀害后分尸。楼水根认真细致地从众多的线索中排查出重要嫌疑对象。

这一次的侦破,也成了楼水根人生的转折点,让他对刑侦工作产生了兴趣,风里来雨里去不再觉得辛苦,晚上早睡的习惯在后来日以继夜的办案过程中渐渐克服了。

参与各种案件分析会

领导们也对他越来越放心,许多重头的案情都让他带队调查。

侦查工作充满凶险。记得有一次,他和同事两个人去传唤一个盗窃嫌犯,没想一进屋,整整一大屋子的人,桌子上放着三把雪亮的菜刀,很有可能一言不发就会爆发冲突。见情况不妙,楼水根让同事去召集更多援兵,而自己留下和他们谈判,一直坚持到援兵到来。

又有一次,富阳和桐庐交界的山上发生一起绑架案,一名儿童被绑匪杀害。他和队友张金根在山上挨家挨户排查,连续半个多月没有下山过。

晚上他们住在山上的一个临时仓库里,半夜房梁上悉悉索索都是老鼠的声音。第二天天蒙蒙亮,又要赶着去排查,结果发现稀饭锅里居然有一只死老鼠,把他们恶心得早饭全都吐出来。而这样的办案条件,在那个年代,实在是平常不过。

在办案的道路上楼水根快速地成长着,渐渐成为重案队的核心骨干。

1985年,杭州市公安局有个去市委党校读书的名额,脱产两年学习。当年到党校学习,是未来提拔干部的一个前提。全局只有一个名额,但要参加全国统一的考试。由于楼水根文化水平相对较高,单位把这名额给了楼水根。

三个月后,楼水根不负重望地考上了,成绩整整超过录取分数线30分。

楼水根(后排左二)和党校同学合影

就在楼水根工作上渐渐有了起色,他的家庭却在那一刻触礁了。


我一直盼他回来、盼他回来,他一回来就睡觉,一回来睡上床就打呼。

1978年,楼水根复员分到杭州市公安局上班,每天下班,他骑车回家都会经过一个服装厂。

楼水根路过这里时,正好也是工厂下班时间。一天,楼水根注意到人群中一位年轻姑娘,这个姑娘跟大多数的姑娘不一样,她的美知性而优雅。

爱笑的姑娘

楼根四处打听,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,他妹妹的一个同学是这位姑娘的师姐。就这样,他委托对方做介绍人。

姑娘叫王悦美。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,是在姑娘外公家。

“我第一次去惊呆了,据说,这一整条巷以前都是她家里的,进了大门还有石山流水。她有自己独立的房间,光这一个房间就比我们全家人住的都要大。”

悦美的外公是当年非常有名的老中医,有一次当悦美去看中医时,说到他外公的名字,那个有点年纪的老中医,立刻就站起来恭恭敬敬给她鞠了一躬,表达对前辈中医的尊敬。

悦美的外婆容貌清秀,气质很好。悦美每天都喝牛奶,如果没喝,外婆还会专门送牛奶到学校。”

悦美的外公外婆

这和楼水根生长的环境很不同。那时候的楼水根,牛奶是啥样都没见过。

但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,即使两人家境差异悬殊,但两个年轻人还是开始了恋爱。

王悦美有个军人情结。“少年时候,部队文工团来学校挑中了我,去部队呆了大概有一年,因为家庭因素,被退回了学校。但心里总有个当兵梦。师姐说要给我介绍对象,我一看照片是警察,又长得蛮精神,就心动了。”

曾经的花前月下

时隔近半个世纪,王悦美坐在我对面,侧影依然美丽,讲起当时两人的点点滴滴,细腻而有韵致。

她有很多年轻时的照片,每一张照片上,她都在笑。

第一次工作在卫生站,学习如何注射,如何静脉滴液。第一次站在讲台上,为一群哑语学生教授哑语。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,眼神赤诚。第一次出现在那个男人的家里,看到了拥挤的生活场景,也第一次看到他的父亲和母亲,始终手眼相连,温柔以对。

少年的她,穿着自己缝制的衣服,奔走在学校和家里之间。用自己零用钱购买的小提琴,随着音乐慢慢舞蹈。她精通刺绣,她擅长书法。她能画很好的水墨画,她也能烧好吃的饭菜。

给聋哑学生上手语课

悦美的叙述仿佛一架忠实的摄影机,把过去经历的每个时期都细腻地再现出来。悦美说,我们几十年夫妻,可能还没我和你之间交谈的话多,我们几十年说的话合在一起都没这几天多。

王悦美记得那些心动的时刻,“刚见面时,我还没注意到他身高,每次见面,他都跨在自行车上单脚踮地不下来。每次让他下来走走,他都说别走了,你坐上来、坐上来。他身体蛮魁梧的,看上去还蛮高大的,结果后来发现他和我一般高。”

和很多年轻女孩一样,当年的王悦美也是带着浪漫进入恋爱婚姻的:“那时候总以为恋爱能够彻底的拯救自己的孤独。”因为小时候的悦美父母都不在身边,只跟着外婆外公生活。

小时候的悦美也是难得见到妈妈

但是,现实和理想有着那么悬殊的差距。生活远不是自己看爱情小说中描写的那般轰轰烈烈。

那时候,楼水根老是出差待命,虽然两人交往两年了,可只见过没几次面,看过一场电影,还是在公安局的礼堂里,上映的是《女篮五号》。

求婚没有仪式感,只说公安局要分房子了,已经登记的青年民警可以优先得房。等到婚礼那天,更是给悦美留下了终身难忘的遗憾。

“婚纱都没穿,也没拍过婚纱照,他爸爸用大红花布给我做了一件棉袄,算是结婚礼服了。

喜酒只在天香楼办了两桌。酒席上,新郎早就消失了,我一个人在那儿招呼亲朋好友。后来,朋友们来闹新房,吓了一跳,本来缎面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,新郎官就呼呼睡在上面。他可能太累了。”